💾

半边天黄。

说说你人间恩仇未断,剪不断理还乱

第一精神病院院长:

说说你人间恩仇未断,剪不断理还乱

 

 

-

 

祝我生日快乐!!!

隐藏性心理扭曲偏执极端少女我→→→脱离组织双目异常命苦杀手生身杰诺斯

简称我杰哈哈哈【

文章风格流氓

OOC,私设多

 

-

 

 

 

 

 

我趴在杰诺斯房子里的柔软沙发上,他推门进来,一眼先看见我。电视里女主播一本正经播报邻国政客被刺杀。她脊梁后头大频幕上放着一张鲜血淋漓的现场照片。我觉得这个电视台很不负责任,现在离深夜18G时间还有好几个钟头。银屏发光照亮我半张脸,我问他:这是你干的吗?

杰诺斯看都不看一眼,拖着一个大包进来。他说,我不搞政治暗杀。

我失望的撇嘴,我问,那你杀过谁?

我极度期待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两个死于暗杀的名人,甚至准备大喊一声“杀的好”以表示我的钦佩。但是他没有,而且很不够意思的拿过遥控器关闭液晶屏,然后板着棺材脸让我回家去。

不。我把头摇得像摩天轮,抬手一指门口大箱小箱。我这几天住你这。

他挑一挑眉毛:你母亲不担心你?

不。我说。我们家老头老太太出远门去啦——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在家里,好狠的心呐。

他没作声,表情冷漠。我一副资本主义得意笑脸,从他手里捞过遥控器。我又问他,那你杀死过谁?

他正准备上楼,听见我问话后头也不回的报了个人名。我喜出望外,立马跳上茶几大喊:哦!!杀的好杀的好!!

两秒过后回过神来,咦,这不是我么。

 

 

-

 

 

第二天我被人从楼上推下来,脑袋先着地,给我吓醒了,一睁眼先看到冰凉的地板,随后一翻身坐起来,脑袋咣叽撞上床头柜,把手机给震掉。我昨天上网到很晚,我要看男主角和他的小辫儿基友上太空,还要看一对师徒打怪升级。我穿好衣服坐起来,听见杰诺斯在外头拿个锅铲咣咣叫门。我开了房间门冲下楼去抢了他盘子里两个蛋。我忽然觉得她很像个小媳妇,或者主夫。我叼着蛋环视房子一周,发现干净无比,不太像个单身汉的家,我就知道了,哦,他很擅长打扫。我想叫他去学校帮我干值日,但是他肯定不同意。

餐桌对面窗户晶莹剔透,太阳公公的善心就从那儿钻进来,慈悲无比打在杰诺斯身上。杰诺斯在一边儿煎一根香肠,是我昨天锤着他房间门撒泼打滚要吃的。

他房子里没什么装饰品,最好看的要数沙发上的肉色靠垫。我掏出手机来,我很早就偷偷关联了他的手机和笔记本,他用过成百上千个电话号码,几乎每个都有人追查。我查阅过他以前的档案,发现空空如也,而且知道他是个独行侠。我找到他经常上的论坛,刚想有点作为,后脑就一阵钝痛,是他用手掌拍我,叫我专心吃饭。

吃过早饭(不知道算不算早饭,吃完之后都快十点了)之后杰诺斯要出门。我欢天喜地问他要去哪去杀谁,他说去超市买菜。我也要去,他没同意,原因是我上次和他去超市,光买糖就花了他两千五。他说我烧钱又烧脑,不能去不能去。我生气了,打开电视要看电影。我不想说话,也不想沉默。电视里正直播小李子拿小金人,场面浩大普天同庆,我忽然觉得他回心转意也有可能。我要和他一起去,我知道他要打着购物的幌子去杀人,提着小刀在大街上随便一伸手,有人活着有人死了。我说你跟着我干吧,我开个大公司,你帮我把敌对公司里的人都杀干净,我就给你饭吃。他看我一眼,说你自己学都没上完,我怎么给你办事?我说要不然我给你打工,不用给钱,给吃就行。他摇一摇头沉默是金;我点一点头表示理解。我听他说过以前的事(可惜讲到一半我睡着了),也知道他有个老师,更明白这个老师对他有多重要。我不知道他靠杀人来吃饭是不是他老师的意思,但不管是还是不是都铁定和我没有一勺咖喱的关系。这条路是他自己要走,这滩浑水他自己要趟,我管得了吗?管不了。

他穿上鞋要走了,我急忙叫住他,完全是下意识的,也没想他真会停下来。我心里头开了朵大红花,结果他朝我一伸手,手心冲上。

钥匙。他问。钥匙呢。

我装作听不懂:钥匙?啥钥匙?

他说,我知道你偷了我的钥匙去,还知道你重新配了好几把,你要那么多没用,都给我。

我像个被抠破了皮的饺子,极不情愿从口袋里摸出两把,走上前拍在他手上。他摸一摸说还有,我又从鞋底抠出一把。他还算满意,对我说,我知道你还有一把,我允许你留着,但是等你父母回来后我会回收。我说嗯。

我看着他出门,关门。我拉好窗帘,从上身内衣护垫里掏出一把钥匙。这就是他说的最后那把,也是我的最后一把。

我出门远远跟在他后面,看他要去哪儿,要杀谁。结果他左拐右拐进了一家男厕所,我没跟过去。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坑,如果上小的我进去还能看见他,但是蹲坑不行。几率一半一半,我在学校学过,知道这是随机事件,如果不是小的那半我们谁都不好过。所以我不进去,我宁愿错失机会也不愿遗憾终生。

于是我躲在厕所对面的树后头,这时有个条子过来问我干啥呢。我说等人。我一心想打发他走,不想多看他一眼,他长得也太烦人了。小条子自我感觉良好,叫我快走开。我问他,你长成这样不后悔吗?他正经八百说不后悔。完了抬头问天:你是她的监护人吗?

我心觉可笑,转头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杰诺斯,正经八百说不是。接着把我拎走,塞进他车里,骂了我一顿,然后发动车子去超市。

我坐在他车子后头,一路瞅他把各个档位都换遍了,最后他的无影脚落在刹车上,车子稳停。我大喝一声完美,引得无数路人驻足侧目。

杰诺斯开了车门,下车,关门。在我打开后车门之前把车给锁了。我气得不行,一脚踹上挡风玻璃,结果玻璃没碎,我的脚差点碎了。我在车里看外头飞驰而过的行人和慢悠悠的车,还看到一排香槟色豪华高档奇瑞QQ连着线跑了。

我等他等到手机没电。他终于风风光光出现在超市门口,身上套了另一件衣服。

 

 

-

 

 

我又趴在沙发上,杰诺斯去洗衣服了。我知道他还是杀了。套在外面的衣服是为了遮盖血迹。我猜他是用小刀杀的。我跑到他跟前问来问去,无外乎都是些杀人有趣吗之类。他一本正经摇头,就是一点儿也不好玩儿的意思。这勾起了我的兴趣,我想知道杀人究竟什么感觉,会比没有糖吃更难受吗?会比吃芹菜更痛苦吗?我好想试试,我有糖吃,不论杀人这回事多么痛苦,我都会吃糖来缓和心情的。

会有成就感吗?我问。

不会。他摇一摇头。会后悔,会害怕。

为什么害怕?害怕警察来抓你吗?

怕的不是警察。他说。是怕你自己。

我点一点头。我又问,那么,会有人来杀你吗?

他说会的。

我说,对啊,你杀了不少人,但是总有一天,你要被杀,而那杀你的人,可能是条子,也可能是来复仇的。

我本想再做个比喻,就说再强的攻,总有一天都要被上,而那上你的人,可能是比你更攻的,也可能是被你上过的。但是这句话现在说只能败坏他对我存的一点好印象,所以我没有说。

他说有些人身上裹了一层氧化铝,以便于他与世隔绝,他能看见我们,而我们看不见他;说不定什么时候,你死了,不知道谁把你杀死的。

我点一点头,我说那你就不是那样的人。

因为杰诺斯没有杀我。那天我拍到他杀人的照片,定时邮件发给条子,并以此威胁他。我那天开始心脏就被小鹿给撞死了,因为他的黑色巩膜,因为他的枪型是我很喜欢的那款。我很有礼貌的敲开他的门,并说明来意,举起手机给他看那张杀人照片。他站在门口冷漠,什么都没说。我忽然回心转意,当着他的面把定时邮件取消,条子号码删掉。我心里生了个新的小鹿。我说,你杀死我吧。他伸出双手来,目标是我的脖子我以为他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掐死我。但是他没有,而是从我衣领子上生拉硬拽出一根头发。他说我不杀你,你回去吧。

他没有杀我,那他就是个好杀手。好杀手不杀小孩子。至今为止我活了十五年,没有理想,倒是经常做梦,梦里被杀过一次又一次,没有一次死在职业杀手的枪口下。于是我断定今后他都不会杀我。

我说,你是个好杀手。

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的良心。他说,也许哪一天,我就不是杀手了。

我急了:不行!这样你就和他们一样了!!

我不允许这样,我要他杀人,世界上的人都死了吧,死光了才好,我也死了才好,只留杰诺斯一个人才好。我要他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统统杀掉,我要他占据整个世界,想吃什么吃什么,想玩儿什么玩儿什么,多好。

对,杰诺斯是特别的,他是天下唯一的特例,我不允许他被大众化,我要他一直特殊下去。如果他不能从良,那我就高兴。太好了。他绝不能从良,否则我会失去变成坏人陪他的机会,我会后悔一辈子。

他看我一眼,说我心理扭曲。我笑他杀人如麻。这恰恰证明了我们是同一类人。

我问他,那你的老师是个怎样的人?他没回答。我说一定是个秃头,而且是个亮度一百瓦以上的秃头。他明显一怔,我知道我猜中了。

他怔了很久,他说,你和以前的我很像——我指经历和缠人方面(埼玉:你真有自知之明)。

我眨一眨眼,我点一点头:原来你以前很缠人。

重点是经历。他斜视我一下下,然后开始数落我。

我翻个白眼,抓起桌上一块糖封住他的嘴。

 

 

-

 

 

晚上我正想睡觉,有人在外头钪钪叫门。我还没换睡衣,走过去开了门,看见杰诺斯很着急的要我收拾行李。我问他咋了。他说出事了。我这就知道什么事了,我们白天聊报应,结果聊到他头上来了。他把我拽出来,在二楼会客室门口拐角的地方。告诉我一会儿会来一大批人,然后告诉我逃跑路线,然后塞给我一把小刀,说应急用。

当我要你跑的时候,你就快跑,绝对不要回头,不能让他们看到你的脸。

他背靠墙壁,每动一下就蹭下一层白粉。好在他今天穿的白衬衣,蹭上也看不出来。

可是我的糖还在那儿。我说。我故意的,我想看他生气,他皱眉的时候很好看。

他咂舌,四处张望摸索着悄悄过去,抓住糖盒就往我这里带。蔗糖是班上同学自己做的,甜的很,颗颗晶莹欲滴。我不放弃,我说,你刚才掉了好几块。这下他终于皱眉了,好看的很。他骂我:兔崽子少惹事,要么闭嘴要么滚。我于是闭了嘴,兜空偷偷捡起一颗离我们最近的糖块。

我把糖块轻轻放在他跟前,我说这个给你,可以补充体力。他抬头看我一眼,把糖收进自己裤袋里,他说好的。

我冲他一笑,笑的不好看,我觉得我马上要和他死别。我看着他往自己裆里塞子弹和枪(那时天太黑看错了,是挂在腰上的腰包),又往袖子里塞了几个药丸胶囊,他曾告诉我这东西够我死一百次。我自己去找了个登山绳,把其中一头扣在窗户边上,另一头缠在自己身上。我说我准备跳下去。他点一点头,说小心一点。

这时楼下大门被一只脚踹了开,接着有脚步声,有人冲上来。杰诺斯一戳我脊梁:快跑。起身与他们你一抢我一刀对打。我掰开窗户蹦出去,顺着绳子往下滑。脚刚接触地面就被人发现了,绳子解半天解不开,我急中生智掏小刀一划走人。

我不知道拿糖他会如何处理,可能吃了,也可能扔了。扔掉的可能性大一些。我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,能安稳过日子的杀手一个指头就能数完。我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,里头的杀手就是没有好结果,但是死的风光;那个女孩子有点儿缠人,而我比她更缠人(杰诺斯:你真有自知之明)。我跟在杰诺斯身边,总有一天会害他死。

他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冷静狂气和谦卑傲骨,使他所向披靡;也使他结下梁子,落得一身爱恨情仇。我就说他,你在人世间,七情六欲没撇清楚,怎么胜任此职。

我撒丫子头也不回朝前跑,身后追着个肌肉大汉,浑身上下巧克力色,肩上还扛个大斧头。我听话的不往后看,心中默念老子脚下生风,任凭他在我身后问候我的所有祖宗。

 

 

 

FIN

 

 

-

 

之后十好几天我都没再看见他。他可能搬走了。想想也是,被追杀成这样,该走了。但是我伤心,我伤心他不能把社区里所有人都杀个遍,我伤心我马上又要回到那种不被认可的生活。我站在他的旧居窗外,看里面一片狼藉;我爬上树看二楼,地上几颗晶莹糖块,有的还包着纸,有的碎了。我想起我手里还有把钥匙他没有收回。我失望的向回走,正撞上一堵肉墙,抬头看见一个带着墨镜的杰诺斯。我喜出望外,想着他去哪儿了,为什么回来。想了半天想不到,我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,一想我就想吐,而躲避不舒服是人类的本能。我大脑放松,真的没再想下去。写作业时遇上难题我也不写,就是因为这个。

我问他,你去哪儿了?

他说,我遇见老师了。

我很高兴,因为他看起来很高兴。我又问他,那你回来做什么?

他迟疑一下。来拿糖的。他说。你给的那颗糖很好吃,我准备把散落的都拿回去。

他侧着头,全程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。

评论

热度(4)

© 妖眼幻视行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