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話

第一精神病院院长:

我不是讲猪排饭才是人类最终归属。反正不管在冰场还是故乡，他是胜生勇利；而刨去上述地点，当他结束一天训练，清洗干净趾间的冰粒儿，拥卧在我身边——手牵着我的，头发清洗过了，枕在我的肩膊上的时候——他只是一只小猪；小猪yuri。
正餐时间，他是热爱盖饭的勇利；手捧着一只黑碗，指甲掐着两根竹筷，筷子夹着一丝踌躇和一丝惊乍。这是边看我的脸色边小心翼翼进食的勇利：低着脑袋抿着嘴唇，眼睛悄悄向碗底探过去。恰逢我心情舒畅，又恰逢万花吹雪漂亮时节，意气生卷起，有阵热风从我身后头扇过来了，使我看清一个自己，印在勇利从鼻梁滑落的眼镜上头；而玻璃怎么会老的！那催人倦老的风便退回去，衰败在堤上了。我倒是想举樽劝酒的。月当是挂起了，讲来是“舒窈纠兮”——quel mot！谁教每个字眼都这样好看呢；悄悄跟紧勇利的眼睛，每个细胞都升起来了，在各个星宿肩头打旋儿，谁教每个字眼都这样好看呢。他糊涂的过分了，都不自觉的。
试讲他的明朗和迷人，做不到的：铆足了劲要挤进我的怀里，对他讲是花园、书苑；实则是辒琼，囹圄。反正一切都是他的立场，座垫和琐碎的时候；我不在乎。